;陆南岐颔首,她压下立即冲到枉妙禅身边的念头,和罗楚二人点好菜后,才带着她们坐到了枉妙禅的对面。
枉妙禅目光淡淡地看向她,神色看上去并不惊讶,像是等她多时。
陆南岐难得有些紧张,踌躇开口:
“好久不见,枉姐姐。”
枉妙禅的目光像融冬的春水,流入陆南岐的心底,令她莫名很想哭。
*
十年前。
饥荒之年,饿莩遍野,将死之人啼饥哀嚎,乞者衣衫褴褛,爬地而行。
枉妙禅与她的母亲紧紧依靠在一座庙宇中,母亲眼里时常倒影着洁净的青天,从不蕴含灰败。
她看到母亲眼里的湖,似乎比姥姥眼里的湖小些,里面透着晴朗的绿细雾袅袅吹丝,这其中不知为何饱含着对女儿未来的担忧。
某日,母亲用力又柔和地抱着她,缓缓阖眸,意识渐泛模糊,在弥留之际轻轻莞尔,声线如温水:“禅儿,我之前与你说得你可记住了?重复一遍给阿娘听听。”
“拿着阿娘给我的珐琅管狼毫笔去峨山,那儿有阿娘的远方姨母,去投奔姨母,不要怕失了脸面,一定要留下……”
言语未满,母亲的手从枉妙禅的掌心滑落。
她哽咽着继续往下念着母亲嘱咐她的事。
峨山地处偏远,又未征税,这场来势汹汹的饥荒对于峨山的影响兴许很小,母亲就是从那山飞越出去的,知道那里的情况。
*
枉妙禅成功在峨山安定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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