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六章 那个男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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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怀先生姓汤，不是本朝人，以喜好游历出名，著有多部游记，轻江先生姓徐，百年前亡故，写了多部话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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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也是李永生在书阁做勘验的成果，大部分书籍他都可以免费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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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二人我自是知晓，”孔舒婕微微颔首，“轻江先生的《伤三亭》中，也有这样的感慨，但是敢断言没有相同树叶的，你是第一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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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学生只是转述，并非原创，”李永生恭恭敬敬地回答，“当不得总教谕夸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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哥们儿凭空杜撰了一个“老爷爷”出来，真不能别人给顶帽子就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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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总谕也很欣赏他的谦虚，不过她的来意不在于此，“没有两片相同的树叶，那若是以树叶入药，岂不是药效也不尽相同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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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？”李永生惊讶地张大了嘴巴，你这思维，倒也发散得厉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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顿了一顿之后，他才回答，“以我看来，药效相差仿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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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舒婕最近在炼药，事关几个顶尖本修院的颜面之争，她是一定要赢的，再细小的问题，她都要关注到，以保证自己不出错——安心等别人出错才是正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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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几次她炼药，非常不顺，排除了很多可能因素之外，她就想到了原料的差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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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次她着人相召，还只是想打问一下，但是眼下确实出问题了，她就只能上门请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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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曾想，这帅帅的小家伙，竟然一口否认了这种可能，她不怒反喜，“此话何解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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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永生顿了片刻，以组织言辞，“树叶不同，关系到的是树叶本身，它该怎么生长，如何发展，咱们是拿它来炼药，这片树叶能长三个月还是三个半月，对咱们来说……很重要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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