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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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百八十二章 圣贤与牺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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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一息的功夫他问:“那么事到如今,你提供给他们的、拯救这世界的法子是什么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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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画道。”李淳风毫无保留地说,“以太上境界的画道修行者,将这世上的山川地气、万物之灵绘入画卷里。而那画卷如今在你手上,山川地气已经集全了。只要再将世间万物之灵绘上去,就成了一个小世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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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而后引发这个世界的彻底毁灭——这里与外面的混沌世界融合到一处去。在这毁灭的瞬间会产生难以想象的能量,足够反向穿越、叫你带着这个画卷上的世界回到你那边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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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云心想了想:“那么过去的,也不是这里真正的人。只是投影罢了。真正的人,都已经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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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淳风诡异地笑起来:“有区别么?你在渭城的时候也已经死过一次。在那之后的你,都只是你从前的复制品、投影而已。但如今的你觉得你不是自己么?说到底灵魂这东西只是大宇宙层面的震荡波——复制了这种震荡波,就无所真实还是虚假。它们是一样的东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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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云心沉默一会儿:“你说的也有道理。好像的确是这样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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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候的他看起来有些落寞,有些心灰意冷。这叫他说话时几乎没了什么情绪,仿佛行尸走肉——只为满足自己最后一点好奇心、解开最后几个疑团,便难再有什么留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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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山川地气已经很难画了。人体内的灵气更难画。”他低低地说,“这一点怎么做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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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那位圣贤在,就并不难。”李淳风语气微嘲,“他快要死了。知道么。但其实算是自己求死——那叫李真的人发散了自己意识,与幽冥地母半融合了。因此才能制得住它。说到底,是意志的较量。所以我才说,情感这些东西只会叫人变得软弱,责任才会叫人变得坚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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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若他是个被情感主宰的人,也许早就撑不住了。但因为责任,他支撑到现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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