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百八十三章 心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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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出一幅白山黑水的画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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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色的山上覆着白雪，那山顶上有一座黑色的小庙，庙前的平地上有一株黑色的迎客松。但大地白茫茫，亮得刺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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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色的刘公赞与黑色的时葵子坐在地上，两个稚童在他们身旁嬉戏玩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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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云心愣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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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另一个巨大的身形出现。他的面容扭曲，身周环绕风雪。每一次吐息便生出云雾，仿若天神。这恐怖的巨人自高天之中附身，盯着李云心看，口中发出隆隆的声音：“如果没有你，李云心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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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些人都将在渭城里过完平静的一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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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谈婚论嫁、儿女绕膝。而更多的人也不会死去，不会像这样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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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地沸腾了。许许多多的尸体自大地之中钻出来，面容痛苦，肢体残缺。那是一眼望不到头的尸潮，占据目力所能及的每一寸土地。它们发出可怕的哀嚎，身处无尽痛苦之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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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都是因你而死的人啊，李云心。”巨人低沉地说，“渭城的人，野原林中的人，通天泽的人，东海国的人，这吴国的人——成千上万……啊，不，是几十万、几百万的人，都因你而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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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有想过他们么，李云心？他们在你的眼里微不足道么？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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哀嚎冲天的尸潮忽然安静下来。它们齐齐转了脸，仰头来看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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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们齐齐自身躯之中掏出了自己血红的心，托给他，无声地询问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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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云心瞪圆了眼睛：“我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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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随即发现自己站在一座尸山上。自平地而起，高耸入云的尸山。无数僵硬的手臂攀住他的双腿，叫他动也不能动。而那巨人盯着他：“你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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