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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哈哈。”金鹏干巴巴地笑了一声。又收敛笑意沉默一会儿。似乎提起从前事叫他十分感慨,倒自己先陷入回忆中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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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过一会儿才说:“更难想象的是,有多难想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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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我们从前那世界……我们的模样,或者说存在的方式,是难在这世上找到可以类比的东西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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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甚至不说模样,而说‘思考’的方式,也全然不同。或者说我们所谓的思考,在这世上也找不到什么可以参照、类比的东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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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是怎样来这世上的,李淳风该同你说过。但说了多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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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云心紧握着颤动不修的狼脊怒狮枪,自这枪上汲取些微幽冥之力,好叫自己能说出话来:“不多。只提了一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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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该是因为他不愿提那件蠢事。呵呵。”金鹏冷笑,“我初来这世上,对所有事一无所知。因为我的‘思考’方式都变化了。在我从前的世界,‘人’即是力量,力量即是‘人’。但在此间却需要找到一个躯壳容身——你们所说的神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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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该晓得要是从一个外来者的角度看,这世上最强大的是什么呢?绝不是人的。而该是妖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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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我的那个世界,强大的力量就意味着强大的灵性、强大的理智。因而在这世上选躯壳的时候……我选了一个妖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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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是那鹏妖。”李云心握着他的枪,“五千年前道统剑宗在通天泽一带搞妖魔试验的时候,围场里的那个鹏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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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积攒了一会儿力气,才有说:“可也不算错。妖魔也很强……你后来也做了太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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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若只追求在这世上活着,自然不算错的。”金鹏盯着李云心,眼神变得古怪,“但我想要做的是别的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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