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章 死

微发颤——不知是因为疲劳还是紧张恐惧。她在大口喘息，灼热的气流喷吐在他的胸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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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哪里不对劲儿？”乔嘉欣声音发颤，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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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云心微微愣了愣，意识到一件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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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少年，这姑娘倒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少女。他可以用饱经风霜的成年人的思维来考虑事情，来说话，但这少女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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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几岁而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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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她那个世界还在追星、读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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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确是害怕了。在害怕的时候，还尽量一声不吭地跟着他逃走，不中二、不圣母。还会在他用成年人的思维，说出那句“有点不对劲”之后，像一个成年人那样克制恐惧问他，“哪里不对劲儿”，不撒娇，不添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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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真难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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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就微微叹口气，用力扶住她的胳膊，等她站稳了才放开，低声问：“怕不怕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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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啊？”少女喘息着，搭在身边的树干上——好像抓住点儿什么会让她心安一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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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知道你怕。”李云心从腰间解下水囊递给她，“喝点水。有些事情你可能不大了解——恐惧大多源于未知，所以你会怕，这很正常。今晚追杀我们的人和我们没什么仇怨，他们只是给别人办事。别人和我们也没什么仇怨，只是正好想要杀人，就找人，恰巧找到了我们。所以这件事，一言以蔽之，就是我们倒霉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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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女接过水囊喝了一口，然后双手抓着它，微微平复了喘息，努力地、认真地听着李云心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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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听他说话就会觉得踏实镇定。她也不知道为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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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经很想要闯荡江湖面对风雨做一个红衣女侠，可经历了今晚这些事情她忽然觉得，原来自己什么都不用做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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