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才堵在胸口的慌乱顿时要往外冲。
米仓枝夏长吐出了口气,顺着北信介的话笑道:“谢谢,不过我还是会努力做到完美的。”
看她的神情,也不知有没有被安慰道。
北信介点了下头:“时间不早了,浴缸里已经放好了水,你先去泡吧。”
“嗯。”米仓枝夏说着起身,又顿住:“还是你先去吧。我不想因为我住在这里给你带去不便。”
“我不介意先后。”北信介说:“但我刚带阿豆散完步,一身臭汗,又是男性。你可以接受在我后面泡?”
和北信介最亲近的女性是她姐姐,大鸣大放的个性,就算不让她先泡她也会说着“男生身上都是臭汗”之类的话争前。
在他们家,奶奶是第一位,其次是妈妈和姐姐。他和弟弟排在后面,通常父亲是最后一个进浴缸的。
米仓枝夏飞快地眨了两下眼睛,头不自觉地往一旁偏了偏,像是没明白他在说什么。
凛之前也问她怎么能接受和男性住在一起,如今听北信介提起性别,她才开始认真考虑这个问题。
前二十四年的生命中,同她在血缘和地缘上最近的男性是个大男子主义暴君。因此米仓枝夏对男性的认知也被打下了深深的烙印,简单来说就是排斥。
米仓枝夏的思索也让北信介有一丝迟疑:他方才有说难懂的话?
眼前的同龄人嗫嚅着嘴唇,思索了两秒,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。
“……我好像没怎么意识到性别。”米仓枝夏笑着说道。
“因为你在红华歌剧团饰演的是男役?”北信介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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