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胤奚审了几眼太后的神情,也只淡淡道:“此事听凭陛下做主。”
他不觉得被名义上的岳母认可,是什么可得意的事,就像谢澜安不会因为母亲幡然醒悟,就与她重归于好。真正强大之人,选择权永远在自己手里,他们连别人的雪中送炭都不会寄托,又怎会在意这迟来的锦上添花。
登基大典前十日,礼部也来请示谢澜安一回,问册封皇夫的婚仪,要不要赶在大礼前举办?
这个时间点有个讲究,拿皇帝封后来举例,皇帝上位前娶的妻子,在皇帝践祚后称为元后,而皇帝继位后封的皇后,便只是皇后。
这元夫与皇夫,一字之差,分量却大不一样。
谢澜安听到这话时,正是嫌热刚洗了头,倚在凉榻上纳凉。
宫檐下玉铃丁当,徐徐微风吹动她的香鬓,胤奚半蹲在旁边,清爽的天水碧色袍角垂地,握着梳子耐心地一下下给她通发。
“不用。”谢澜安咬了半颗樱桃,没多考虑一刻,也没避着胤奚。
她连夫妻之实都给了,这开国伊始本就多事,实在不耐烦接连应付两场繁文缛节。
而且,她就是要独一无二的璀璨,不需要锦上添花。
说完,谢澜安眸光流转到胤奚脸上,看他的反应。
胤奚弯唇,笑得比她手上的樱桃还甜。女郎一辈子在他面前想说什么就说什么,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才好呢。他一只膝盖抵在地砖上,明亮的眼波回望女子,轻道:“亦吾之所愿。”
岂有微星,能夺耀日之光。
谢澜安嘟囔一声,把剩下的樱桃塞进他抹了蜜的嘴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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