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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个天生的帝王料子。
她竟能想出这样个一箭双雕,名利双收的主意!
“哀家纵一死,岂容你如意!”
谢澜安霎眼笑了笑,她慢声说:“如意不如意,是我说了算。”
十字声落,谢丰年恰好回到殿中,神色兴奋:“阿姊,蓝眼小皇帝捉着了!上次跑的那个国师我也给捆了!”
尉迟太后变色起身,一口气噎在喉间,脚底趔趄。
胤奚站在谢澜安檀椅的左后侧,头也不回地掷刀而出,正钉在一个试图悄声往外爬的绿袍官员衣带上。
他注视尉迟太后的眼神,如鹰嗜血。
“太后活了这把岁数,死就死了,可尉帝仿佛还未成人,千刀凌迟的场景,到时太后可以亲去观礼。”
那个被钉住的官员裤裆湿骚,嚎啕求饶。尉迟太后脸色惨白,面无人色。
谢澜安稳坐钓鱼台,不动如山地弹指:“签,还是不签呢?”
其实她大可以晓之以理,她连陈勍父子都能容得下,一个亡国失势的小皇帝,只要拔干净他的爪牙,留他一命无关痛痒。
但先打服你再教你作人,是谢澜安的一贯风格。
困兽若不知怕,怎么会甘愿俯首。
终于,僵立片刻后,尉迟太后在陈列殿门内外的一双双如狼似虎的劲卒目光下,缓缓走下朱墀。
那软塌曳地的素色袍尾,宛如被抽去骨头的一张皮,失去了一切力气,服帖在地。
“尉迟氏,代尉国与治帝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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