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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抬起头,看见胤奚掀帘进来。
韩火寓起身往旁侧让了个位置,忽觉哪里莫名违和。
他往胤奚脸上多看了两眼,随即,浮现一抹无奈之色:“胤爷,你别笑了,我害怕。”
这不用说,一看就是刚和陛下分开过来的,满脸荡着一股子春色。
在西北的时候,许多士兵比起害怕喜怒都在脸上的高王,更敬畏这位喜怒不形于色的胤王,以为他天性不爱笑。自打两军在长安会合,胤奚一天笑的次数比在河西半年笑的都多。
谢丰年轻哼一声。
他对胤奚没意见,只是平等地排斥每一个想做他姐夫的臭男人。
不过,想到自己欲在下一次大战自荐先锋,还需要胤奚的美言,谢丰年便将阴阳怪气压了回去,酸溜溜地白眼望天,“我也想找个媳妇。”
他倒要试试,像他这般响当当硬邦邦的儿郎,会不会一有了娘子就成天没出息地傻乐。
光棍了二十多年的韩火寓惆怅地点头:“附议。”
肖浪环臂抱刀,在壁舆图下头凑趣:“附议。”
胤奚怜悯地看着这群单身汉,摘刀转了半圈,鞘尖落在沙盘上一处险要隘口。
“北尉有经验的大将快无人了,国师拓跋昉或许会亲自出征。若是他带兵守关,我去会会,谁都别和我抢。”
想打头阵的谢丰年拍案:“你说了算呐!谁规定你次次打前锋的!”
肖浪轻咳,“附议。胤爷,您是统帅,也给手下人留一点立功升迁的机会嘛。”
“附……不了这个议。”韩火寓眼神一溜,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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