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殊不知,就是这个“鬼”字,勾出了胤奚埋藏最深的心事。
早在与高世军谈论北尉生祭百姓的事时,胤奚便隐隐察觉了异样。
高世军说,生祭的事是腊月中旬定下的,那么女郎如何早在腊月初八便能得知?
春去秋来,胤奚离开谢澜安已经九个月。这九个月,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她,也无时无刻不敢想她。他怕自己难以自拔的情愫影响三军,也怕一想到她榻侧无他陪伴,出刀便会变慢。
可相思如风,自以为过眼不见,其实早已无孔不入。何况,他是能记住谢澜安一言一行,一颦一笑,每一次素手弹拨,每一个细微表情的胤衰奴。
这一刻,过往所有细节,都随着急于星火的催鞭涌入胤奚脑海。
“你只当我与你合眼缘……”
“我们之间有些香火情……”
“恩,因心而已。能因心起,也能因心灭,我不信这个……”
“我若倒行逆施,天地开眼诛我灰飞烟灭……”
“我熟知北朝将领的用兵习惯,你不生疑吗?”
“我做噩梦,就睡不好。”
“阿澜,你教了我六年!六年……”
“哈哈哈,胤衰奴,你什么都不知道!”
——阿奴,为我唱首挽歌吧。
溅起飞泥的马蹄一下下踏在胤奚心上,他左胸忽然绞痛难忍,忍不住勒缰伏在马背,冷汗透衣。
他立过誓言,对她永不相疑,永不相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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