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可是背上冷透的人,再也不能回答他。
接下来打扫战场,整顿军伍,胤奚异常沉默。
韩火寓清点伤亡数目,胤奚亲手埋葬了他的亲兵与牺牲士兵。祭诔的时候,所有人都听出了这位冲锋最凶,流血最多的胤王声音里的哽咽。
残月如钩,胤奚放下火把,不叫人跟随,独自策马在高平川下。
蔚茹河的水面印下一道清肃落拓的剪影,这一刻,胤奚忽然很想回到谢澜安的怀抱,想让她那双盈盈流转的明眸含住自己。
他突然有一种感觉,她就在离他很近的地方,就像一抬眼便能看见的月亮。
可她此时,人在金陵。
胤奚没在低落的情绪中沉溺太久,这一战打得惨烈,可终究是胜了。他是三军表率,时时刻刻影响着将士们的士气,从河边回到营地后,胤奚恢复如常。
韩火寓鼓舞军容,大犒将士。休整几日后,起义军乘胜向关中进发。
胤奚说的没错,啃掉了赫连朵河这块最硬的骨头,关中唾手可得。雍州以东守备,听闻关中大行台败于一狐面悍将之手,身首异处,一见玄狐面具便闻风丧胆。
从略阳,陈仓,再到扶风,胤奚所过之处,守军开城揖降,如风披靡。
胤奚接手城池,令韩火寓收图籍,抚百姓。
带兵进城前,他特意与高世军交代,让他约束好自己的兵,进城后不许劫掠妇女。
不拘小节的高世军很不乐意,“仗打赢了,兄弟们都憋了这么久……”
老子流血拼命地打仗,在温柔乡里享受一番天经地义,都是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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