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末将来之前,那小子还挣扎着要下地披甲,欲再攻黑石硖,亲兵好不容易才拦住他。”
谢澜安眸色沉澹,喜怒叵测,又问营地士气如何。
刘时鼎神色轻顿,那“阴兵过境”的言论,是他眼看着从驻营地的士兵口中像染瘟疫一样传开的。他与主簿几番压制不住,此刻又哪来的脸在陛下面前粉饰,苦涩地摇摇头。
谢澜安早晚要到驻营地,到时一见便知,也没急于在这一时追问。
她没有先去刘时鼎准备好的驿馆歇息,草草用过饭,趁着转驿停留的短暂一日,到郡中各处巡视了一番。
梁州现下的治官,是谢逸夏亲自带出来的一任司曹内史。
此人虽比不了崔膺治理青州的手段,但也当面向女皇陛下保证:绝不让从尉朝手里抢过来的梁州丧失一里,动乱一郡。
谢澜安记下这人的名字,褒扬数语。
刘时鼎一直在旁作陪,在谢澜安问政的空当回禀:“我们怀疑黑石硖的雾中掺有一种令人致幻的药物,唐将军已经命人收集艾草、薄荷、合欢皮等安神清心的草药,熬成浓汤浸透布帛,以备下一次士兵再进硖谷时,捂住口鼻。只是,仓促间草药供不应求……”
为谢澜安护驾的贺宝姿刀不离身,在后接口:“陛下出发前便虑到了这层,放心,我们带了几车草药来。不过话说回来——”
这高大威武的女将军眉心一拢,“既然雾中有搞鬼的东西,不就说明这是敌军人为,不是什么‘阴兵过境’了?”
刘时鼎隐晦地摇摇头。
“贺将军不在当场,事情不像你想象的那样简单。”
谢澜安登上一处城垛,指尖抚过被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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