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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臣领五百骑破万卒,非大捷不足以报君不弃之心。
“河西沃野千里,民疾苦不聊生。奚每见此,辄忆昔时北胡割我朝半壁,今立军状,必亦割它半壁还以颜色!稍慰女君雄心伟志之万一。”
说完了正事,下文铁骨铮铮的笔调油然一转。
“女郎好睡否?梦中可有美狐郎解闷?阿奴夜梦神女,巫山云台,醒后衾冷,寸心灼然。
“奴百战未疲,惟情不能已已。愿言则嚏。”
如果你在打喷嚏,那便是我在想念你。这样肉麻兮兮的话,是小狐狸能说出来的。
可落在纸端,墨迹流秀,也不免添了几分缱绻情思。
谢澜安指尖抚过“情不能已已”几字,并不知有许多凶险战况,胤奚都没有写在信里。
比如与赫连朵河的第一次正式交锋,赫连朵河为报前辱,合围盟军。那一战足足困了胤奚十日,最后靠着高世军悍勇才拼死突围。
又如他在吐谷浑补充粮草后,带军折行向北,占据水洛城作据点。护城河未挖完,又遭尉军强袭。胤奚为保孱弱百姓,死守城门,弦绝矢尽,他与池得宝以臂力托起吊石板令百姓撤避。敌退后,他整只右手血肉模糊,伤可见骨。
当时胤奚满身凶戾,眉头都不曾一皱。
等到伤口结痂,拆下纱布,男人却盯着不复细嫩的手背良久。
他轻声说了句:“女郎,痣没了。”
千里之外的胤奚恐怕同样不知,谢澜安在夜阑人静时,将他的那封信看过无数遍。
……
谢澜安长久地凝望北方,久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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