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的那种高深莫测又浮出来,他不明白,抿着唇问:“你要等什么?”
“等有人请我出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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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让我出去!凭甚关我!”
湘沅水榭里弥漫着泥土翻松的气味,院中但凡沾水的地方皆已填平,水榭二字,已经名不副实。阮碧罗怒视院中的守卫,不知第多少次被拦截下来。
“逆子……”身形单薄的妇人闯不出这疮痍庭院,终于意识到,她真的被自己一手养大的“儿子”软禁了。
几日来西院与外界音信不通,任凭阮碧罗如何喊骂,也见不到谢澜安的人影。可那日谢澜安所言的字字句句,都像毒蛇的阴影盘踞在她心头。
什么叫“真正的我哪里去了……”
什么叫“是个女儿也没那么糟……”
她哑声喃喃:“让他来见我,我要见他……”
然而守卫纹丝不动。茗华红着眼,劝夫人回屋歇一会。
“阿茗,”阮碧罗感到一丝绝望,“他到底在外面做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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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谢策分别后,谢澜安命管事的将账簿仔细收好,回到自己院里。
却见岑山带领仆婢在廊下排成两列,夹道恭候她。
“嗬,敢是不认识我了,要重新认个主不成?”谢澜安从来不喜繁文缛节,走到为首躬身的岑山面前,抬手扶他。
把人扶起,才发现山伯的眼圈红了。
“当年郎主去时,拽着老奴的手,将尚未出世的小郎主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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