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昨天,只有痛苦是日复一日,永不止息的。
日子就像是一条发臭发酸的裹脚布,将他的脖子一圈又一圈地裹紧,让他难受的同时让他窒息,仿佛永远看不到尽头,也不敢期待明日。
每天从只铺着一张凉席的床上醒来,第一件事便是庆幸,庆幸没有被人在睡梦中掐死,庆幸又偷活了一天。
如同机械般的,重复地做着每日必须要做的事情。
做好一家人的饭菜,再将家里上上下下打扫一遍,再背着书包去上学。回来后先将所有人换下来的衣服洗好,然后开始做饭,等他们吃饭的时候顺便将被破坏的屋子再打扫一遍。
夏天的衣服轻薄,好洗,也好晾,可冬天的衣服沾了水便变得厚重,拧不干,也难洗,每次需要花费许多力气,才能勉强将衣服晾好。
好在他的衣服不需要洗,仅仅只有两件棉衣外套,冬天的衣服不容易干,洗了就不能换了。
别人嘲笑他也没关系,他不能被冻死。
他们住在逼仄的城中村,这里面鱼龙混杂,什么人都有,父亲常常晚上跑出去喝酒,母亲便让他去接父亲回家,夜晚的小道阴森恐怖,两边的楼房将所有月光遮得严严实实,看不见一丝光亮,他便只能借着手电筒微弱的光快速朝前进着,祈祷不会碰到什么奇奇怪怪的人。
可祈祷是没有用的,或许他们穷人从来没有许愿的资格,所以当在前进的路上碰见挡住他步伐的人时,他会在心底嘲笑一声,说一句。
果然如此。
上天从来没有厚待过他。
那些人找他要钱,可是他身上怎么会有钱呢?他拿不出来,便只能挨一顿揍,他们揍累了,害怕出人命,也不会打得太过分,最多就是骨折。
他瘸着腿将喝得烂醉如泥的父亲接了回去,浓郁的酒气熏得他几乎无法睁开眼,恶心,麻木。
如他所料,当他带着喝醉的父亲和一身伤回家,母亲仿佛看不到他似的,再次和喝醉的父亲争吵起来,他早就已经习惯了,嘲讽般地撇撇嘴,一瘸一拐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。
他常常望着结满蜘蛛网的天花板出神,也曾幻想过,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结束。
可他发现,自己甚至连活下去都成问题,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死在一个谁也找不到的角落,或许等到尸体腐烂发臭,浑身长满了蛆,也没有人发现他死了,那两人可能只会骂他不知道去哪疯了,骂他不孝,没出息,也不会出来找他。
所以他根本没办法结束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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