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当做人生的第一顺位是件很酷的事情,但她做不到。
她总是下意识,以别人为先,以宋女士的愿望为先。
那她的愿望呢。
宋晚想了想,她似乎没有愿望。
她没有喜欢的东西,没有私下的爱好,就让她在吃的里面选一样,她姑且能勉为其难地说出一个,葡萄味果冻。
宋晚吃下冰激凌的最后一口,把剩下的半张纸在手里卷了又卷,余光一晃,发现秦淮一透过玻璃,正盯着对面看。
“看什么呢。”
秦淮一扬了扬下巴,瞧了眼校门口:“看见我爸了。”
宋晚顺着他视线看过去,是汪校长和一个男人上了车,那个男人,应该就是秦淮一的爸爸。
“我好像从来没听你提起过,你爸爸。”秦淮一顺口就问了,问完又觉得不太好,他看了眼宋晚,打算把这话再收回去。
“我爸妈离婚早,我根本就没见过他。”宋晚对于这件事没什么感觉,“不过听说人不太行,吃喝嫖赌,无恶不作。”
宋晚对“父亲”这个位置唯一的印象,就是一张怀表里的旧照片。
照片里看上去“父亲”就二十出头的年龄,是大众审美里的标志帅哥,也难怪几句海誓山盟的誓言就骗到了宋女士的户口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