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们班主任说咱不参加,不好好搞学习尽搞些没用的。”
“你别去学校找老师。”宋晚知道宋萍这话不是说说而已,也不敢再要了,“我去说还不行吗。”
宋萍瞪着她,眼尾压下一道褶皱:“你又不欠学校的,不去就不去了,挺直了腰板说,别这么窝窝囊囊的。”
一百五十块的租借费,宋晚缓了一天,交齐了。
短短一个多月,她这是第三次撒谎了。
她张不开口在人人都参加的集体节目里说不参加,不想搞特殊,更不想让人知道,宋萍不愿意给这一百五十块的服装费。
宋晚食堂的饭卡里还剩一点钱,她是把昨天刚领到手的伙食费给交上去了。
可能是从小到大,宋萍总是在她耳边一遍遍地强调“小小,咱们家没钱,咱们家和别人不一样”。
长大后,她又像个畏首畏尾的刺猬,生怕漏出一点点能让人抓住把柄的马脚,生怕因为没钱被班上任何一个人看不起。
她想和班上大部分人看上去都“一样”。
从初中开始的贫困生补助,每年宋萍都催她赶紧写好交上去,她每次都写了,章也盖了,却没一次有勇气从书包里拿出来,在众目睽睽之下交上去。
每年见不到补助,宋萍会问,宋晚就说是上报的人太多,没选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