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殷实的人家,没有哪一家能拿出这个钱来。
当然也可以雇人替自己去,但是今年雇人的价格提升至十两银子,并且如果人在徭役期间产生了劳疾或者其他什么伤残,那个人的一生可就要靠雇人的一家来养了。
县衙还提出了,近日不接受合家,把所有的路堵得死死的。
听到这些,老吴氏和老李头眼睛都瞪大了。
他们老李家全分家了,那他们最为看重的大儿子,最疼爱的小儿子也一样要去服徭役了。
这两个儿子也就分家后才好好下过地,从来没有去服过徭役,这让他们可怎么过。
族长见大家满脸愤然,甚至透着绝望。
他的眼睛中也透着一丝疲累,这么一场徭役,族中的壮劳力不知要折损多少进去,可李氏宗族的根却还没有长好,还太过稚嫩。
他闭了闭眼道:“孩子们,我们现在整个宗族整个村子,都是别人圈养的羔羊。我们这些在地里讨食的,在别人看来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泥腿子。”
“李举人给咱们托了关系,安排咱们族人运泥土或者去伙房。总比要去沟里挖土要暖和些、轻快些。”
“唉,各家早做准备吧。后日一早,就通知各家的壮劳力,一起出发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