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自己便想起来了,自问自答:“今日监生开学,我给忘了。”
“你阿姊做了佛香糕,托我给你带过来。”谢祁笑着抬起另一只手,他手指上缠了两圈捆着油纸包的麻绳,那捆得方方正正的纸包竟然还完好无损,“这糕子家里人都吃过了,就差你了。”
沈济接过了纸包,这才想起来他刚刚好像一直是单手教训汪善文的。慢了一瞬,他也想到阿姊,心里又暖又酸,心绪便有些低落:“炉子弄坏了,我还给阿姊惹麻烦了。”
“与你无关,回头若是那泼皮搬出汪斋长,你便都推到我身上来。”谢祁温和地伸手帮他拍了拍衣衫上的炭火,站起来,“炉子也没事,正好用这地上的银钱再买一个就是了。”
沈济不禁笑出来。寻常心气高些的学子被人用这样的铜臭砸头只怕早气得要命了,也只有九哥儿才会说,正好用得上。
“香糕送到,我便回去了。”谢祁温声道。他也才刚到书院,还没去拜见冯先生。
“我送你。”沈济连忙起来送他,谢祁又交代万一有人过问要如何说辞。
一直走到学舍外,沈济才看到秋毫背着书箱站在拐角处侯着,见二人出来,还对沈济叉手行了一礼。
沈济忙还了半礼,谢祁拍了拍他肩头:“回去吧。”
他点点头,看着谢祁转过身,忽然想起了什么,又把人喊住了:“九哥儿你等等。”
谢祁疑惑地停下脚步,却见济哥儿飞跑回自己的学舍,不一会儿又跑了出来,手里捧了一团紫草皂,贴心地塞到了他手里,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脖子:“九哥儿脖子叫虫叮了吧?今年的气候也真是怪,这么早便有蚊虫了,这是阿姊给我的紫草皂,洗了便不痒了,这块新的你拿去,我还有一个呢。”
沈济弯起和沈渺有几分相似的眼睛笑了笑,见谢祁呆了一瞬没接,还用力塞进他手里:“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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