柠檬花盛开的季节 第26节
“教授，我本来想，等结束了就上去找你的。”许柠几步小跑到裴止身边，和他并排走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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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是一声清脆稚嫩的“教授”。裴止听在耳中，一向稳定的情绪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波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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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天研究做不下去，所以就提前下来了。”裴止低声，目光扫到她捧在胸前的奶茶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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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是草莓口味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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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也会有研究做不下去的时候？”许柠微微有些讶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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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怪她惊异。不论何时，她看到的裴止，都是绝对冷静、绝对智、绝对稳定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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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算他偶有情绪变化的时候，许柠也能感知到，他的情绪变化是他主动操纵的，目的是靠情绪变化来达成他的目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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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然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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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我只是没想到，教授也会有烦恼的时候。所以，教授你现在的烦恼是什么？”许柠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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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止看向走在一旁的女孩。许是因为练习啦啦操的缘故，她走起路来自有一股轻盈感，像蹦蹦跳跳的小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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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烦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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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得准确些，应当叫，他的情绪失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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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眼下的情绪失控，却是因为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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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止顿了顿，到底没有把真实的由说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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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烦恼大概就是，长时间进行思考和阅读，却只能得出结论：此路不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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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喔。”许柠点点头，思索了一瞬。“那，如果长时间阅读和思考之后，得到结论是‘此路可通’的时候，岂不是烦恼就可以消灭得差不多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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