柠檬花盛开的季节 第20节

有点不好意思，想翻开书页的手指顿住了——她不想让裴止看到自己拙劣的笔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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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段时间，她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去学高数，遇到不懂的地方就打开手机，用知网、b站查一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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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已经学过的概念，你都解了吗？”裴止倾下身来，瞬间，那种冬日新雪般的气息将她整个包围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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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致都解了。但我不会做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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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关系，做题不是关键。关键是解概念，有不懂的，你可以随时问我。”裴止把声音放得很低，这样许柠受到了鼓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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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就算是很白痴的数学问题，都可以吗？”许柠回头，看住裴止，轻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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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止思索了一下。“对我来说，没有白痴的数学问题。每一个数学问题，都可以往深层次去延伸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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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答得字正腔圆，语气甚至抑扬顿挫，俨然一位能耐心细致解答问题的老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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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些已经学过的，没有要问的问题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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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有。”许柠说着，翻开一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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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看。这里说，在线段上随机取点，概率为零可能发生，这个‘概率为零’要怎么解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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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很正常，你不解这个问题，是因为对概率的定义还停留在几何解释层面上。我们从导数层面来解它，这个问题可以转化成p（0，1）=1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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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止说着，打开她的草稿本，在纸上流畅地列出一整串式子，许柠边听他的解释边看式子，连连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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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的阳光一如既往地从窗外洒进来，洒在裴止的工位上。这是第一次在早晨八点过后，裴止没有坐在工位上开始课题，而是倾下身给一个小姑娘讲数学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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