柠檬花盛开的季节 第10节

下楼走走。”许柠上前，在裴止面前晃了晃手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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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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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一前一后地下了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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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值黄昏，楼道的光线斜斜地射进来，将人和景镀上一层朦胧的光影。裴止仍旧穿着那件简约的t恤，薄薄胸肌在胸前撑出浅浅轮廓，晕黄的楼道顶灯打下来，越发显得那件衣服一尘不染，就如他本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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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教授，”在最后一格楼梯上，许柠及时住了脚步，叫住了裴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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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？”裴止回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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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刻，他站在楼梯最下方，许柠站在上一层台阶上，手指抓住了铁质的楼梯栏杆，栏杆被太阳晒了一整天，还残存着暖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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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想问，你刚刚那样说，是真的吗？”许柠抬眸看向裴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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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台阶的缘故，两人之间的身高差大大减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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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止垂眸看她。女孩瞳仁乌黑，干净，认真。有一瞬间，他忽然意识到，她对婚姻有过希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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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并不完全地像他，只是想找一门婚姻，应付了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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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。”裴止清清淡淡地回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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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到，那细密如蝶翅的眼帘，因为他的回答而轻轻簌动起来。因着这样的簌动，他几乎要以为方才他说的都是真的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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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真的吗？他连自己都要骗过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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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女呼出的温热气息碰着他的耳垂。空气中有极淡极淡的奶香味，奶而甜。他的声息静止了一瞬，不动声色地稍稍偏开身体，躲开那种如丝如缕般缠绕的感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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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为什么会说是你在追我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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