柠檬花盛开的季节 第4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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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用邮件联系他们。”裴止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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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目光落下去，注意到许柠有些急促的步伐，似乎为了跟上他的步伐，费了一点劲，以至于她裙子的边缘都飞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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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止顿了顿，放慢了脚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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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下，两人隔着一臂的距离，沉默地走着。这沉默让许柠觉得有些尴尬，不由得抬头偷看了一眼裴止。只见他神色自若，好像这不过是一个非常自然的沉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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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想，真实的他，一定是安静的、沉默的，不会主动找话题。也决不奉陪别人的废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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放松放松。女孩告诫自己，她不需要找话题，无谓的话题，或许只会让裴止感到厌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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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值傍晚，夕阳如倾倒的颜料，将沿街而走的两人都涂抹成同一种金红色。风从裴止的方向吹来，许柠闻到裴止身上的气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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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轻轻嗅了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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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何描述呢？明明是在夏日熙熙攘攘的街道上，周身在弥漫的热浪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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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这种气息，却让她想起，中学的时候外婆带她去京城玩。那时他们住在京郊的酒店里，有天清晨阿婆将她推起，让她去看看窗外的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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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，冬日清晨的雪后，目光所及，白茫茫一片。那片崭新的雪地，连一个脚印都没有，全然皆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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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就是裴止的气息，一如这短短两面给她留下的印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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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是冬日清晨推窗看到的雪地，崭新的，白茫茫，带着若即若离的清冷疏离，金羽，让人要靠近，却怕留下脚印，破坏了雪面的整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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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走到一个岔路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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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柠及时止住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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