柠檬花盛开的季节 第2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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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森林中有两条路，而我选择了人迹罕至的那条。”他知道自己做出了什么样的选择，也许在外人看来是错误的、不划算的选择，他既然选择了，那必定是经过深思熟虑后的结果，他也愿意为这一选择承担其必要的代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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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止话音刚落，礼堂中爆发出巨大的、热烈的、经久不息的掌声。三句话，句句有深意，裴止没有深入讲下去，但许柠却听懂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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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国，这是裴教授的赤子之心。他不管别人怎么想，怎么看，认定自己走的路，便风雨兼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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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礼堂钟声响了五下，述职会到此结束。许柠才蓦然惊觉，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。她站得腿脚都有些隐隐发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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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欢迎大家就所报告内容同我交流。这是我的工作邮箱，我会就有价值的交流给出回复，大致说清楚研究可以如何深入下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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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止转身在礼堂的大黑板上写下一串邮箱。是标准的楷体字。字迹工整清隽，书卷气满满而内蕴锋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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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柠看着那串他留下的邮箱，明明她也提不出任何有价值的数学问题，但她还是认认真真地将裴教授的邮箱放到了自己的备忘录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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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美女们，大家今天辛苦了。劳务费已经打到你们的校园卡账户里了，收拾好会场，大家就可以离开啦。”刘老师对礼仪小姐们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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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收拾桌面的间隙，许柠偷瞄站在台上的裴止。他正被一堆同行围在中间，交流讨论着数学问题，走不开。其实她也好想上去跟裴教授说话喔。可惜她连能说什么都不知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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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柠一看手机，快六点了。相亲局是七点钟开始，要抓紧了。她窸窸窣窣地收拾着台面，把矿泉水瓶一一收到厕所，瓶子拧开倒掉水，空瓶交给保洁阿姨卖废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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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和汤佳然、梁清清等人一齐收拾礼堂，直到刘老师点头之后，才一齐去卸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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