桌子,不服气地仰头道:“谁叫她把这些破事扔给我就跑了,有种你来啊?朕这叫垂衣拱手,不言而化,你一介草民懂什么?”
草民佘怜闻言抬头看了她一样,低头继续吃栗子酥。
“哟,这是哪来的小孩?”莫望这才注意到她,探子从未提起有这样一个人,莫望突然觉得那群探子可以告老还乡了。
“你也是小孩。”佘怜又看了眼她,还是继续吃栗子酥。
犹豫了一会,佘怜还是把一块栗子酥放在一个干净的小骨碟里,伸手递给她:“吃吗?挺好吃的。”
莫望两根手指夹着骨碟接过,浅尝了一口,望着佘怜点点头,“确实好吃……”
第48章 死生
乌日娜坐着马在草原悠荡,她没有踩脚蹬,整个人躺在马上。一支手抬手遮住太阳,一支手抱着一个罐子,任凭马儿把自己带向何方。
太阳变得有些刺刺的了,她放下手,打量着周围。
水草丰美,曲水勾勒大地的轮廓。
落日融金,好似天姥留下的一粒悲悯的金泪。
起风了。
就这吧。
这很美。
乌日娜将头发别在耳后,打开罐子。
真是奇怪,再幽暗曲折、再坚硬复杂的人心,到最后都会化作坦荡而纯白的细灰,让人一眼看穿。
乌日娜抚摸着惨白的骨灰,捧起一把,将它们随手扬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