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佘怜思考了很久,很认真地摇了摇头。
“俺不晓得。”
马车摇摇晃晃地往前走,马蹄嘀嗒嘀嗒,很有节奏。
昆州和青州虽然挨着的,但中间隔着数重青山。
车窗外,云山雾罩,一条大江横穿其中,似是硬生生劈开了这座山,白浪滔天,汹涌澎湃。
横冲直撞杀向远方。
“我们不是什么大罗金仙,修道之人也是凡人。这些天你把各种兵器都摸了一遍了,有什么想法吗?”林深继续问,给佘怜倒上一碗奶羹。
“俺想杀了那老东西。每摸到一件兵器,俺就在想他的不同的死法。”索莎在玩她的辫子,听道这话摇了摇头。
林深又给索莎倒上一碗,贴心地撒了她最爱的桂花,索莎笑得眼睛弯弯。
只听她继续问:“可是天天想这些,你开心吗?或者说,你想象一下有一天,你真的杀了他了,你开心吗?”
佘怜思考了片刻,坦诚地摇摇头。
“俺晓不得。”
“兵者,不详之器,非君子之器。不得已而用之。【1】”马车外悠悠传来游潜的声音。
“俺听不懂。”
云霁掀开车帘,一步就跨了进来。她在角落找了个舒适的地方,抱着抱枕吃了盏茶,才缓缓说:“那老匹夫该杀,杀多少次都不够,但别让他因此乱了你的道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