吧。”
甘州。
大漠辽阔,关河冷落,残照当楼。
站在残照楼顶,可以看得很远很远。远处,夕阳怀着恨意撞进浓云,洒落一池熔金,点染着层层雾霭,又似是风沙。
登高望远,悲从中来。
关萧再饮一口浊酒。
阿姐的话萦绕在侧。
“为什么一定要斩断春风呢?你明明可以顺应春风,渡化春风。”
“用刀者就一定要一往无前吗?或者说,只有斩断一切才能一往无前吗?刀在你手上,不在他人口中。”
“阿弟,人各有其性与质。你要顺从自己的天性,顺应道的流动。”
“看见这片大漠了吗?它就在这个地方,默默无言,经由万物,也让万物经由它。它有去斩断什么,阻拦什么吗?人法地,地法天,天法道,道法自然。如果你一定要效法什么,那就去效法大地,效法自然万物吧。”
“有时候,一个刀者想要斩断什么,是因为她被困住了。不要预设自己的困境,你本自由。”
“去外面走走吧,甘州没有春风。”
饮下最后一壶酒,年少的刀客再次出发,去寻那缕春风。
失语地。
“殿下,这是陛下今日的药。”宫人垂首道。
“孤来吧。”
她独自步入华美的寝殿。
殿内熏了艾草,烟雾弥漫,掩去淡淡的药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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