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往那般总带着些娇嗔,云霁心情很复杂,她轻轻拍着林深的背,“别担心,我们都在呢。”
游潜温柔地看着林深,抬手护住她的头,宽大的衣袍下没人能看见她的表情,“想哭就哭出来吧。”
过了一会,衣袍下传来小声的抽泣。
少年人在与这世道打交道时总是不免阵痛,但是身后有同路人的感觉终究是不一样的。
此事实在是说来话长。
我有两位母亲,这在左州并不是什么秘密,阿母林沐是左州林氏的家主,阿娘李舒远曾是酒州的一位游侠。
我和阿姊都是捡来阿娘在游历是捡到的小孩,但是这并不能代表什么,我始终觉得,我们是这世间最美好的一家人。
阿姊比我长上几岁,在我还是小乞丐的时候我就认她做阿姊了,没有她就没有我。
这些年阿娘的身体不大好,阿母虽名义上还是家主但已经很少过问林氏的事情了,族内事务都是阿姊在操办,大家都默认她是下一任家主。
阿母是传统的儒商,讲究仁义,但阿姊不是。她本来就是从那血窟窿里爬出来的,我甚至会觉得,让阿姊讲求仁义,本身就是一件残忍而讽刺事。
若说阿母是林氏的守成之人,那么阿姊就是那位开疆拓土者。狠辣,狡诈,重利轻义,睚眦必报,这些词我这些年都快听腻了。总之,六年的时间,林氏的商业版图从左州一个不出名的小城到左州再到整个陆东,这就是我的阿姊。
我的果敢的,强大的,无所不能的阿姊。
十三日前,阿姊突然来信,阿母昏迷不醒,让我赶紧回林氏一趟。
回来后,家族会议上,一向亲善的小姨突然向阿姊发难,不知哪来的什么狗屁人证物证,所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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