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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只放轻脚步,一点一点走过去,站在他面前。
他没看她,只轻声开口:
「说吧。」
她心脏一缩。
「你觉得今天,有什么事该受罚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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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有马上回答。
而是低下头,盯着地板,彷彿上面会有正确答案。
她知道他不是要她列清单,他要她承认。他要她自己说出来。
——这是程序的一部分。
羞辱,诚实,懺悔,才是这个人眼中「受罚」的起点。
她咬了咬嘴唇,在心里骂他一遍又一遍,但声音却很低地开了口:
「……我挑食。」
「还有……我早上没有好好看书,去看电视了。」
她越讲声音越小。
那不是道歉,那是自白。
她不是在乞求原谅,而是在等审判。
她低头自白完之后,空气陷入短暂的沉默。
沉柏川才抬起眼,语气仍然平静得像在对下属进行会议简报:
「还有。」
她微微一怔,抬头。
「你今天骂脏话了一次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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