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章他沒有要求她安靜,但她從頭到尾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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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吃得很安静，不是因为没话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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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是因为她记得他早上说过的话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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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从现在起，你说的每一句话，会被我判断成『有效』或『废话』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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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前者，我会回应。后者，我会惩罚你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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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——这就是你要活下去的第一条规则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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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句话像钉子钉在脑子里，敲一次就疼一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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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是怕被惩罚，她只是知道——比起饿肚子，更难受的是被判定没价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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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她选择闭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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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她心里还是忍不住浮出一个问句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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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下午表现…有比较好吗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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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讲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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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怕那句话从嘴里冒出来的瞬间，就被他盖章打成「废话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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光是想像那个表情，她就觉得整张脸都烧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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饭后，他擦嘴，站起身，只留下一句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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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洗碗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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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就离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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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收拾碗筷时，整个人像是卡在水槽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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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声刷得很快，手指泡在泡沫里早就没了温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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