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那扇門之前,她什麼都不是
袋，站在门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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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没感应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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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掏出手机，手指冰冷，输入那串密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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按键声「嘀嘀嘀」地响着，像心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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绿灯一闪——门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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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走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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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板踩起来有回音，每一步都像有人在看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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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低着头，肩膀收紧，像在偷偷潜入别人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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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知道哪一户，只记得密码后面附了三个字：「18楼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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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按下18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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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梯静悄悄地上升。里面有镜子，她看了一眼就后悔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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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眼神发红，嘴角有黑灰，头发塌着、外套皱巴、像刚从水里捞上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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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低下头，抖了一下，深吸一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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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怕见人，是怕——她被看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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怕那个看过她烂样的人，会说：「我早知道你会来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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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操你妈的，不要笑喔，拜託…你要是笑，我就转身走人，真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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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低声说，一边走出电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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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层楼只有一扇门。空荡荡的长廊，像医院深夜的加护病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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墙上什么都没有，白、乾净、静得可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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