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6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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印象里，程牙绯的妈妈是干过桥贷款的，和亲戚合伙开了公司，主要业务是帮那些够不上银行审查标准的客户包装，或是垫资解押。总之，干起来基本就是沟通、攒人脉、推销、准备资料（不过，什么工作不是？），整体绕着人际关系展开，属于周品月觉得自己重生了也不可能干得来的那类工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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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出意外的话，程牙绯现在也干这个，看样子业务水平很拔尖了，毕竟连态度嘴巴全臭的初中生都能劝过来吃午饭，搞不好上辈子是负责调和二战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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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们最终选了楼底下的湘菜小炒，是那种方桌铺碎花桌布，四个塑料椅围坐的店，好笑的是老板一口东北口音。不过味道很不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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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天予不仅愿意离开阿荧家了，甚至还摘了一边耳机下来。不得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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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妹妹要不要喝奶茶？”程牙绯这会儿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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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要了谢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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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想吃什么菜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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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没有不辣的。”谢天予一脸嫌弃地翻看菜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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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家不是很爱吃辣吗？”周品月没好气道，“别给我挑三拣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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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今天就是不想吃辣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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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牙绯摆摆手：“没关系，也有不辣的菜嘛，叫老板少放点辣椒。点个红烧茄子？还是妹妹想吃番茄炒蛋？阿月你吃什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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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品月的眉头舒展开，扯扯嘴角：“给她要个红烧茄子呗。我都行，你看看点什么，我记得你可以吃辣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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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，这几年有点退步了，可能只吃微微辣这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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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诶，以前还能吃地狱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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