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1春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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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喘了口气，后颈被一只手拉过去，迎接沾满自己体液的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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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看，是不是咸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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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的下巴上混合了口水与体液，唇瓣也湿漉漉的，因为用力吸吮而显得有些红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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梦里的自己，怔怔地盯着那张脸，喊出一个已近乎陌生的名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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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程牙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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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界上最憎恨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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恶心死了，好想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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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什么会做关于这个人的春梦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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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品月仰头看着天花板，感觉胃有点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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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手却不受控制，伸进了内裤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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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久没手动了，和机器带来的感觉不一样，几乎是触碰到阴蒂头的那一刻，她就生理性地耸起了肩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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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定是手的柔软，手的温度，才会这么舒服，而不是因为那张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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毕竟，这么多年来，只要想起那张脸，厌恶、怨恨、忮忌就变成恶臭的呕吐物，从两眼、两耳、两鼻和嘴巴源源不断地涌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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偶尔，晚自习前，程牙绯会拉她跑去天台，学生会的，有钥匙就是可以为所欲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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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们会躲到学校的牌匾里接吻，就在“十”字背后，栏杆边缘有一块凸出的平台，可以坐上去。一开始，两人谨慎地并排而坐，侧着身子，将柔软的唇瓣互相贴近又分开，像两只啄木鸟，只有细碎的轻吻。后来，她想要更多接触，两人便面对面站着，程牙绯比她高几厘米，所以她会揽着对方的脖子，程牙绯则将双手穿过她的腋下，环着她的肩胛骨。在为彼此创造的结界中，她们交换的变成了那种会张嘴的吻，仿佛在互相咀嚼着牙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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