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兔乱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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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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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个，小叶同学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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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夕柠知道他想问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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毕竟就在两天前的网球课上，她连发球都发不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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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抬头，目光认真、凝肃：“老师，感谢您这学期以来的栽培，如果我说，我一夜之间突然龙场悟道了，您信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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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师：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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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沉默了，似是突遭十年教学生涯里，最大的一场冲击。片刻后，他叹了口气，向她伸出手来：“算了，小叶同学，老师今天可能有点糊涂了。还是先扶你起来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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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夕柠正要去接他的手，这时，又看到另一双手也向她伸过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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腕骨分明，手指修长，白得晃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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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来扶她吧，老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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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抬起头，是韩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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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为一名资深的衣冠禽兽，这种时候，他通常还会搭配一个让人心跳漏拍的款款微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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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此时，他面无表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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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恼、不羞、不怒、不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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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一片空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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显然，他还处于失利后的断片状态中，只是看到她摔了，才下意识地走过来，向她伸出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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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接，他就一直维持着那个姿势没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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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只修长白皙的手里，还捏着那颗网球，指尖缓缓拨弄着，随意转了两圈。他低头看着那颗球，忽然，笑了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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