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.跪下

一点声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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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瓷质茶杯凌空飞来，砸到他的额角，顿时鲜血直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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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可以躲却从来不敢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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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额角没有一处完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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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目光虔诚炽热，脚步停在床边，身形修长，能够遮挡住大半的视线，最后将带血的完整的茶杯递到楚灵榆手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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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灵榆把玩许久，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，茶杯被她扔到地上，四分五裂，碎片划伤楚思明的脸，额角上的血迹还未清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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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对楚思明说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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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跪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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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思明身躯微微一愣，底下原本看向楚灵榆手指的双眼，背着光眼底大片暗色，他听话照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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膝盖重重压在碎片上，一声微乎其微的闷哼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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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灵榆掐着他的下颌，使他被迫挺直身躯，收紧的手颇有捏碎骨头的意思，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问道：“除恶龙时，你在何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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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楚灵榆，你在怀疑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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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反问道，有些不敢相信，额角牵扯时，伤痕又开始流血，血迹留到眼角，最后到楚灵榆的指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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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灵榆露出嫌弃的眼神，将指尖的血再次抹回到他的额角，顺便使劲往里戳了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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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很疼，明明全身都在颤抖害怕，却不得不承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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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怕啊，之前在楚府，有多少弟弟想杀我，楚思明，我为什么留着你陪在我身边？为什么我的修为会消失？为什么你还活得好好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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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说楚灵榆越失控，她的手指向下，轻轻抚摸楚思明的脖子，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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