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身旁,还站着一个人,这人注意到动静,微微侧身。有着少年面庞的纤弱之姿,裹在冬大衣和帽子下。
我沉默了片刻,感到脑袋无法运转。
随即我知道了,涩泽龙彦在见我时提到过的「他」是谁。
“阿月,”费奥多尔叫我的名字,自然地拉起唇角,“你看上去不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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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不知道,这个浸透在疲惫里、已经扔掉了不知多少件沾了血的衣服、连续多日没睡好的我到底哪里不错。
我只差最后两天,就要自己动手了。
和费奥多尔有一年多没见了,向他提出分手前,我刚借给他一笔钱,内心多少有将它们当成分手费的意思,让他不要再来找我。
我知道他能多黏人,能和鬼魅般冒出来,吓人一跳,却又叫人不忍心对他发脾气。
可以说我在他身上,清晰地捕捉到了我身上潜伏已久的过分宽容,有时叫我自己害怕。
分手后,我的邮箱没换,费奥多尔还不时给我发些消息,告诉我他在哪里,就像朋友做的一样。
我没法控制自己,要去搜那座城市发生了什么灾祸。不出意外,总能读到相关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