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“应当是没多冷,否则我定是要与你抱怨的。你想,我在天子跟前当差,天子是什么人?能让自个儿冻着吗?我记得衣裳是湿了,后来火烘了烘就干了,没觉着太冷。”
阮葵瞅他一眼:“你那样好心干嘛?”
他笑着牵住她的手:“我不是好心,我只是不蠢。你别看他只是个公公,可是皇帝跟前的人,我为难他对自个儿有什么好处?还不如万事留一线,得饶人处且饶人。”
“噢……”阮葵没好气应一声,又抬头看他,“那你从前跟府里的丫鬟婆子们这样客气时也是这样想的?”
“自然。”
她沉默一会儿:“你说的也有些道理,但是我有时候就是不爱和人说话,什么人都不爱说。”
元献笑着看她: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,不必跟我一样,你开开心心做自己就好。还玩儿牌吗?去吧。”
“你玩不玩?”她脸上多了些笑意。
“我不玩,你们玩吧,我坐旁边晒晒太阳。”
阮葵拉着他又出了门,继续和荷生他们凑在一块儿玩牌。
天一直不错,后头两天去了大伯和表兄家拜年,后又有些元献的同僚来走动,一晃便到了十五。
上元节比除夕热闹不少,路上水里摆满了花灯,到处都是玩杂耍的、到处都是舞龙灯的、到处都是摆摊的,路上人挤人,车都不许驾进去,搁在了外面大道上,只能步行。
“原来过节时外面这样热闹的吗?我从前都没出来过,还以为大家都在家里呢。”
“我原先也没怎么出来过,也没想到这样热闹,你千万握紧我的手,不要走丢了。”
阮葵将他的手掰开,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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