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以藩臣的名义,给柴荣上表,称“微臣退思,所享以极,岂于殊礼可以久当,伏乞皇帝陛下,深鉴卑衷,终全旧制。凡回语命,乞降诏书,庶无屈于至尊。且稍安于远服,乃心恳祷,无所寄言。”随表附上的除了长长的礼单外,还有将随周朝大军一并到汴京的工匠、艺人、医者、僧侣等共计二百二十三人。名单上,栖霞寺僧人恒超将替国祈福,弘佛法于中原。这个名字,柴荣倒是有些印象,赵匡胤直达御前的密奏中提及过,隐约似乎与先帝嫡子的密事相关。想到此事,原本满心的宏图大志也难免一滞。
自继位以来,收淮甸,下秦凤,平关南,算得上尽心尽力的,可偏偏并非先帝亲生。嫡子之案便是柴荣的心病,柴荣皱了皱眉头,暗自思忖:“这样的人,自然不能留在江南。”朱批刚好写完,小太监便来奏报,侯王到了。
侯王与赵匡胤处处针锋相对,如今赵匡胤大胜归来,侯王在朝中的风头也被抢了不少。柴荣本想在侯王面前得意一番,见了老丈人,却又改了主意。总不能让赵匡胤恃宠而骄了,平衡之道才是帝王权术。
侯王今年刚满五十,圆圆的脸,看上去永远是一团和气,实则是十分精明,站在御座下首,悄悄道:“赵玄郎不日将要回京,陛下看此番该如何封如何赏?臣也好让下头人拟了上来。”
这个问题柴荣自然早早便想过,今日他倒想听听侯王的意思,“此番出征,玄郎大功于社稷,总归不能委屈了,以免寒了将士的心。”
侯王不住地点头称是,倒让柴荣有些意外。“的确不能寒了将士的心,只是兵部认为玄郎应当趁胜追击,夺下金陵。他阵前犹豫,倒有贻误战机之嫌。”
这个论调,柴荣早便听过了,不过是一帮书生之见,便抬了抬眉头,道:“你怎么看?”
“兵部的人没几个上过战场的,都是纸上谈兵之流,哪里真正懂得什么叫贻误战机。灭国之战耗得是长线,条件毕竟还不成熟。眼下能将淮南收入囊中,解决了江淮地区的威胁,另一方面,软弱乖顺的南唐是控制江东地区的最好人选,毕竟要管理这么大一片疆土,时间和人力上开销都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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