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那时我大病初愈,堪破生死,已决议落发为僧。见好友开口,索性变卖了家产,尽数赠与他又如何。穆君感念不已,以此秘密为抵押,约我共誓。拟好誓文交予我时,贫僧已落发归释,便将自己的名字刮去。只留下这方残璧而已。”
这些话初入耳时有些奇怪,但往深处去体会,却也能自圆其说。每人每时境遇不同,心境相左,做出些看似奇怪的行径,却也是当时的不得不为之。赵匡胤心思曲折,更欲探求恒超眼下的目的,便道:“大师当年既已看破生死名利,归隐山林,为何今日却甘为唐王做说客,将隐秘多年的秘密告诉在下,难道不怕世人诟病大师手持佛珠心向名利吗?”
恒超默默转过头,望向窗外,细蒙蒙的金色阳光被滤成一缕一丝,斜斜地从窗口洒了下来。借着这些曲折变化的光线,赵匡胤比方才看清了些恒超面上的神色,有些悲悯,有些沧桑,有些无可奈何。他缓缓说道:“玄帅可曾听过法琳和尚的故事?”
赵匡胤读书不多,自然不知其中典故,便摇摇头,示意恒超往下说。
“大唐贞观年间,唐太宗颁令尊道抑佛。高僧法琳据理力争,得罪了太宗皇帝,被打入死牢。太宗皇帝说,法琳既然在著作中声称口诵观音的人刀枪不入,那就让他在狱中好好念诵菩萨的圣号,七天后再来试刀。”
“期满之日,执行官问法琳:念观音有用吗?”
“法琳答道:贫僧不念观音,只念陛下。”
“执行官问:你怎麼念起陛下来?”
“法琳答:因为陛下就是观音。太宗皇帝得知后,免了法琳的死罪,仅将他流放到了益州。”恒超停了停,淡然道,“以法琳和尚德高望重,尚且要屈于君权之下,何况贫僧。”
赵匡胤皱皱眉头,道:“这般说来,出不出家的倒没什么区别。”
“初入佛门时,以为万事皆空,放弃一切俗念,潜心向佛。几年之后,阅遍天下经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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