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张光翰。机会挑的很好,光翰掌着枢密院的笔杆,兵部的函件一旦包封,便无人敢查看。能在侯王眼皮底下做这手脚,可见光翰的能干。赵匡胤心中有些欣慰,他转而又开始思索,那五千黄金究竟是送到了何处?李璟这离间计使得这般粗糙,却偏偏能挑起柴荣的猜忌之心?还有寿州城,如何渡河,如何攻城?一瞬间,麻烦铺天盖地般袭来,搅得他几乎喘不上气来。“这般辛苦的替国征战,竟然还被猜忌至此。”赵匡胤有些不忿。这个念头猛然闯入脑中,自己也被惊了一跳。“君君臣臣,人君恣意妄行,人臣诚惶诚恐。“”若非君心难料,贺氏又岂会命丧宫中。”恨意像一簇火苗,擒住了他的心脏。他猛灌了几口凉水,仍然无济于事,心头的那把火越烧越旺,几乎要将人从内至外烤焦了。在汴京的时候,他谨慎地做着每一件事,生怕出半分纰漏。而今,他出征在外,是手握重权的统帅,权力的力量,让他觉得自在、安心,似乎可以掌控住所有人的命运。而事实上,柴荣对他的信任,甚至抵不过台上戏子轻轻的挑拨。赵匡胤算是体会到了为臣者进退两难的窘境。看来党羽还是要紧!义社的兄弟们太松散了,对君权起不到制衡的作用。倘若自己朝中支持者众,侯王又如何敢这般明目张胆的挑衅。自己的势力经营仍是远远不够。赵匡胤心里正在这般琢磨,突然又觉得,大业未成,南唐、北齐、契丹在四境虎视眈眈,自己竟琢磨起党争内耗之事。顿时觉得索然无味,又想到贺氏的逝去,世间再无贫贱不离的夫妻,更是百感交错,反复几次,便合衣在榻上沉沉睡了去。 第二日亦是这般混沌迷糊地过了。到了第三日,也不知睡到什么时辰,赵匡胤昏昏沉沉地醒来,愈发觉得头疼欲裂。洗漱时,黄澄澄的明鉴中,映出的人影憔悴不堪,本就黝黑的皮肤,胡须竟有数寸长。英气尽消,全然一个不堪重负的半拉老头。武义律与罗环掀帐进来,递过一封书函,是留在汴京的黑衣军日常汇报的书信。细细写了寿宴当晚的一些细状,与解忧信中所书相差无几。赵匡胤深深叹气,至此,他方才接受眼前的现实。罗环见赵匡胤脸色不佳,抱着更换下来的衣袍站在一旁。武义律将他日常戴的头盔换上白色的盔毡,一面轻声说:“那黄金的事已经查清楚了,是近侍营中新提拔的一个小都统,暗自收了唐人的财物,实际也没那么多,不过是几百两白银,夹杂着一些成色不佳的黄金。唐人也是狡猾,在收签上写着五千金。那都统不识字,糊里糊涂画了押,被人抓了把柄。““近侍营一个都统的画押,就盖到我头上了,侯王的屎盆子够大的呀。”赵匡胤脸色铁青地说道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5页 / 共8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