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上。
兰玉重重地磕了个头,抬眼偷望了一眼符皇后,迟疑一刻,像是下定了决心般,抖抖索索地从外裙内解下一个翠绿色的玉牌,双手递给柴荣,瓮声道,“奴婢之所以能认得赵帅,是因为……因为事情发生后没几天,有人送了奴婢这个东西。说是黑衣军的信物,说奴婢对他们主帅有恩,可凭此物,到京中六尺桥头的一家典当铺中兑换白银千两。奴婢想到那日之事,心想这许是给奴婢的封口费,便收下了。这……也算是个铁证。”
柴荣接过玉牌,对着光仔细查看了一番,冷冷道:“那你怎麼没去兑换白银?”
兰玉咬着嘴唇,道:“去了,可……可六尺桥周边几里,都没有典当铺。奴婢……奴婢想,许是搞错了,才特意留心赵帅,方确定正是那日出现在昆玉殿的男人。”
柴荣的口气听不出半分情绪,“那你之前为何不将此物拿出?”
兰玉连连磕头,道:“此事奴婢未弄明白,不敢擅自回禀。若不是秦妃矢口否认,陛下紧紧相逼,奴婢也不敢将这私受贿赂之事讲出来。”兰玉见柴荣面色铁青,又转向符皇后,呼道,“皇后娘娘,奴婢说的都是实情,这也确是黑衣军送来的东西,上面有黑衣二字,奴婢找人问过的。”
符皇后气得面色铁青,她没想到遇到一个自作聪明的兰玉,为了贪图小利,竟隐瞒了如此重要的关节。她压了压心中的愤怒,神色恭谨道:“臣妾此前未曾听闻此事,还请陛下查验。”
柴荣冷笑了一声,命人将玉牌递至贺氏面前,道:“赵夫人便在场,可否替朕查验一番。”
贺氏支起病体,端然行了一礼,方才拿起那玉牌,细细查看,又恭恭敬敬地放下,欠身道:“陛下知晓,黑衣军从未有过玉牌之类的信物,此乃矫伪之物。”
兰玉大惊,连连磕头,“奴婢……奴婢不知,这确实是赵帅所赠之物。也许是……赵帅私藏,赵夫人不识得。”兰玉声若蚊吟,无力地反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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