柴荣脸上的肌肉越绷越紧,问道:“你认识那男子?”
兰玉连忙摇头,道:“奴婢不认识。只是这事情蹊跷,奴婢心里害怕,后来又找郝公公问了一次,郝公公说都是有来头的人,咱们做奴才的,收银子办事,得把嘴给封严实了。后来……长孙皇贵妃薨了,宫中掌事多有更换,郝公公也出了事。奴婢便不敢再提此事。三个月前,具体哪天奴婢当真忘了,奴婢正好沐休出宫。在街上,见到大军出征,赵……赵帅骑着马在前面,奴婢一眼便认出,那日的那个人,便是赵帅。”她抖抖索索地将话说完,又抖抖索索地从袖子里摸出一个布包,跌落出一块十两的银锭,“这……这是郝公公给奴婢的封口费。奴婢一直没敢花。请娘娘恕罪。”宫中的月银每月不过一两五钱,这十两的足银几乎成了实证,再加上兰玉生疏的讲述,由不得人不相信。
柴荣的眼底燃起了阴郁的怒火,他一字一顿地问:“那个郝公公现在何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