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解忧听他语气澹然,不敢催促,只绞了条丝帕在手中,怔怔地听他往下说。
“侯王这招老辣。汴京与寿州,快马送信需七日。军务是三日一奏。他掐着时点把‘养寇自重’的帽子送给玄帅,分寸拿捏得到位。十日之内玄帅未主动上奏此事,这帽子就算是戴踏实了。这战若败,便是内外勾结,贻误战机的大罪;若胜,陛下便不好追究他收受敌方贿赂的罪名,封个高爵,夺下兵权,日后再也无领兵出征的机会。”
解忧听到此处,想起赵匡胤那踌躇满志的模样,不由一阵心疼,脱口道:“陛下怎可这样猜忌忠良?”
“怎可?”清渠冷笑道,“赵匡胤带走了朝廷一半多的兵力,即便没有侯王煽风,也挡不住君王的不放心。玄帅自己也清楚,不然何劳你委屈入宫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