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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半晌,武义律掂量了一番此事的轻重,若只是那半屋的珍宝,自己大可偷偷摸摸搬了出去,向赵匡胤邀功完命。日后无论是何人来寻,仗着黑衣军的威风,也不怕失主闹事。但这半屋的兵甲武器,说明这背后的主人来历与居心已非自己可随意惊动。他想了想,命手下小心将方才取下的石砖照原样小心安放了回去,又将挖出的地道一点一点回填。
武义律照原路爬出洞口,猛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。此时,月已西沉,南熏街繁闹的夜市在第一抹晨曦出现之前,已然掩了通宵达旦的声乐欢喧。他拍了拍身上的泥土,踏着薄薄的朝露往浚仪街走去。
赵匡胤刚从赵母的屋里晨省出来,月白纱的家常服拢住了这位战场杀将的铁血气息,他坐在深色紫檀木的书桌后面,一言不发地听武义律说完,向来得力的副将今日表现得激动和惶恐。
“玄帅,那里面放的金银,可是一笔不小的财富。莫说你这次出征的军饷不用发愁了,就是黑衣军的兄弟们,休息一年也足够。”武义律带着三分邀功的喜悦说道。
“财富是财富,但拿取之前也必须先弄清楚,这批金钱和武器的主人究竟是谁?”赵匡胤对天降巨富自然也很是动心,但这钱财牵扯的人身份复杂,他并不十分放心。
“属下猜想,应当是陇西长孙氏存放在京城的钱库和武器库。”武义律推理道,“属下并没有进去细细勘察,但明显那是一间由墓室改建而成的仓库,那些金银珠器有一部分暴露在箱子外面,可见物主最后是匆匆离去,来不及将他们锁进箱子里,这符合长孙氏匆忙倒台的现状。二来这块地属于余爷,余爷是长孙党的余孽,为了看守住这个秘密,三年前,他自己纵火烧了永乐楼,将此地变作废墟一片。借助南熏街临街喧杂吵闹的声音,既便于他们来来往往不被人察觉,又能将地下工程的声音掩盖住。毕竟那都成废墟了,旁边灯火通明的青楼酒肆多得是,有几个人会在意那一片焦土呢。”
赵匡胤听到此,心里咯噔一声,面上却冷冷问道:“那你的意思是,这是长孙思恭留下的东西,他已身死名裂了,我们大可以放心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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