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隐秘的院子,匡义和张光翰正凑在一起低声商量着什么,身旁高高地垒着几堆书卷和奏章,看来他们在这里已经呆了不短的时间。见他进来,两人便离了桌案,作揖行礼。张光翰性子一贯谨慎,倒是匡义,在私室之内仍礼数周全,倒让赵匡胤暗自惊奇,看来当差的这段时日,倒是把个纨绔莽撞的小子给历练出来了。
待赵匡胤坐定,整理好衣袍,再定睛看两位弟弟时,却被二人憔悴的样子吓了一跳。匡义稍好些,原本就是肤黑壮实的模样,倒是张光翰,一张白胖的圆脸,数日的功夫,就消瘦下去,两个颧骨在脸上投出深深的阴影,人也像老了十来岁,鬓角的头发竟隐约有些斑驳。赵匡胤心下一酸,年前张光翰刚被予了御史的职责,又特旨命留京当差。柴荣的意思就是让他暗查长孙氏在朝中的党羽,一个月过去了,新御史一封弹劾的奏章都没上。柴荣倒是有耐心,从不催他。可赵匡胤自己知道,这调查的事,已经走进了几次死胡同了,便趁着过节,又将匡义调来帮手。而今瞧这形势,实在让人乐观不起来。便也顾不上寒暄,开口问道:“光翰,陛下在深宫枢庭之中,盼你参奏的奏报,如大旱之望云霓,如今情形究竟怎样?你也不用顾虑,只照实讲,我们兄弟一起合计个对策。究竟是要继续查,还是找个法子脱了这差事。”
张光翰没料到他如这么问,满脸的尴尬与为难,一时竟哑在了当场。倒是匡义在一旁解围,“这个长孙思恭,狡猾得厉害。原本看他行为处事,嚣张跋扈很,与朝臣交往也从不避讳,还以为查他党羽是件轻松的事情。可每次查下去,那些素来与他有交情的朝臣,都经不起推敲,大多数不过是趋炎附势之辈,决计不到利益相系、进退同步的一党之徒。”
这也是赵匡胤早已料到的事情,便道:“能让你们轻松查到的,不过是障人耳目的掩护。若是贸然上奏弹劾,便要打草惊蛇,让长孙思恭有个防范。”
匡义道:“光翰也是这么想,革几个虾兵蟹将的职,也抓不住长孙老头的命脉,半点用也没有。但只可惜徒费了这些日子的功夫。”
赵匡胤听这话,心里一凉,问道:“这些日子,便一无所获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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