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爷笑盈盈地说道:“现成的法子倒是不敢说。只不过像洪玉阙这等斯文泼皮,小人以往见得也不少。大人您持重身份,自然不便与他理论计较,但大人若是放心,将这差事交给小人去办,不出一个月,必定能给您办得妥妥贴贴。”
赵氏兄弟相视一眼,沉静了片刻。匡义问道:“你打算怎么办?杀了他?”
余爷鬼魅地笑了笑,耐心道:“若杀一个人便能将这事给办妥了,那今天也轮不到小人到此了。那洪玉阙是前朝功勋,又颇懂得收买人心,最是杀不得的。”
匡义略略宽了心,点点头,道:“正是如此,那洪玉阙自己也料定了这点,才敢这般有恃无恐。”
余爷上前了一步,低着头,声音像是从天边飘来,沙哑而略带着魅惑人心的磁力:“有些事,大人不好去办,也无谓去做。就如大人坦荡无限的仕途前程,难免期间不会遇到段泥泞龌龊的烂泥潭,不过去吧,到不了前头;趟过去吧,又恐弄脏了自己的脚。小人便是大人脚上的一双鞋,踏着鞋过去,脏也是脏了小人,到了对岸,大人的脚底还是如白纸般干净。这时候,将鞋随意一丢,阳关道上保证连个泥印都不会留下。”
匡义听得心头一跳,扭头去看大哥的眼色,却见赵匡胤的目光变得深邃而难以琢磨,仿佛屋外不知何时低压着的厚厚云层,正在酝酿一场迟到的绵绵秋雨。匡义思索了片刻,接着问道:“那若是办成了,你要什么?”
“明年花鸟使的差事,还望大人成全。”余爷直言不讳道。
自唐代起,每年朝廷派使者到各地采择天下美女,以充后宫,便称为花鸟使。当朝并没有专项花鸟使的官职,只是每年由内藏府点一名都监领差。去民间采办美女,入选与否全凭都监一人好恶,所以期间油水极大,是人人争抢的肥差。匡义笑道:“内藏府都监最低也是正六品的官职,怎么,余爷也有兴趣仕途发展?”
余爷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,笑道:“小人朽木一块,哪是这等材料。副使大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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