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最清高,可真到了真金白银面前,谁又肯轻易吃丁点儿亏?何况这钱既不用贿赂贪污,又不用杀敌冒死,得来最是正道。一旦他们从中得了利,后宫那点醋意不也就平息了吗?如今给谁派活的权利掌握在你手里,这平衡之道,可不得好好参详参详,方能与君王分忧。”解忧漫不经心地说着,一面用一个嵌玉浑圆的银簪子挑着核桃肉,果肉完整,脑仁儿似的整整齐齐摆在一个银碟子里。
匡义大受启发,方才还觉得被派了个大材小用的差事,如今却觉得浑身的血液都要沸腾起来,恨不得马上将这事好好谋划运作一番,心情也轻松了许多,对解忧更是拜谢连连,一面便嘻皮笑脸地伸手讨核桃肉吃。
解忧端着碟子,轻轻巧巧地避开了他,笑道:“这都是给昭儿吃的,谁都没份。我去寻姐姐了,你们哥俩再聊聊。”昭儿是赵匡胤与贺氏所生的第二个儿子,今年三岁,正是爱吃的年纪。解忧说完,福了一福,便径自掀起帘子走了出去。
屋里只剩下兄弟二人,匡义踌躇满志,言语便松懈了些:“大哥的福气真是让人羡慕不已,大嫂贤惠端庄,二娘子聪慧伶俐,不让须眉,内外相持,难怪仕途能一路平顺。”
赵匡胤转过头,眼风轻轻扫过他。父亲早亡,匡义几乎是他一手带大的,并没有像他年幼时历过那么些磨难,又常年呆在国子监中,免不了沾染上虚浮的纨绔之气。他并不愿苛责他,时间与经历自会让这青涩褪去。想到此处,赵匡胤微微一笑,道:“别光想着日后的风光,关键的决策到时候也轮不到你做主。而今眼前倒是有一桩要解决的硬茬,便是劝服北门民众迁居别处。”
第7章 僵局
正如赵匡胤所料,范质正为此事在工部那间不大的屋子里等着匡义。下了早朝,秋日的火焰便金针一般扎工部东边的楠木窗格上,屋里蒸腾起一阵闷热。
匡义特意换了身崭新的江绸布官衣,一顶黑漆细纱笼冠压在靛青色的头巾上,清俊非常。刚去吏部换了文书,领了印章,便寻到范质报道。
由于天气炎热,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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