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作为另一个人突围工具的话,也是完全可以解释得通的,毕竟亡国的美人计,一个便够了,再多也不过是累赘。还有一句话,她没有说出口“魅人心魄的女子都不是天生而成的,心底必定藏着巨大的伤痛。”
赵匡胤沉思了许久,淡淡的愁云在他的眉间聚起,像是笼上了一层青烟,最后低声道:“不能不说,你的推断是很有可能的。但如今雪乍也受了伤,备受怜爱,无人敢再多言半句,更何况这又是死无对证的事。”说完,他又陷入了无穷的沉思之中,“若南唐以一女子的代价,成功挑起了大周内廷的分裂,那倒不可小瞧。”
无论怎样,登上妃位的雪乍一时间宠冠六宫,虽是孤立无援,但有了皇帝的宠爱,什么都会慢慢来的,而这等待的时间甚至比料想还要快许多。帝王的宠爱到了极致,便与寻常男人亦无二致,便是慌不迭地财富赠与。开始是倾山倒海的赏赐搬到了昆玉殿,接着,搁置了数年的宫苑修建工程也重新被提了出来。柴荣最初的想法很简单,在延福宫以西,扩建一块新的宫院。这边民宅较少,只有前朝老国舅郭曹的一片私地,便寻了个借口宣郭曹入宫商量此事,愿以城外琼山北麓的一片皇家私地与他相换。郭曹已经年近七旬,身体骨一向康健,但入宫回家后,当夜,突发急风,口涎数尺,不能言语。柴荣知道这不过是倚老卖老的招数,再逼迫,便会有“为博美人一笑,逼死朝中重臣”的结果,只好悻悻作罢。希望在北边的迎阳门外圈出一片土地。
从迎阳门到正北的拱宸门,紧贴着皇城根,是开封府最奇葩的所在。别的地方,能挨着皇家宫墙住的,非富即贵,不是历代公卿的朝廷重臣,便是镇守一方的节度使别院。偏偏这块地方,混集了三教九流、地痞无赖。这些人,从唐末至今,祖上或与社稷多少有些功勋,封得了一星半点的爵位官职,到了这一代,统统没落了。整日死守着祖上荫承下来的一间宅子,领着朝廷微薄的薪俸,不无正业、跑马遛狗,也不至于能做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,只是一谈移居别处,便撒泼打滚,无赖招数使尽,成为多年来营造局的心头病。
如今,柴荣下定决心要扩建皇苑,便令宰相范质亲自督办。范质今年五十三岁,鹤发童颜、老奸巨猾,将这等得罪人且极难办好的差事辞了几次,惹得柴荣大为不满,便提出了一个折中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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