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淤泥。张令铎落进泥里,毫发无损,正欲爬出去救翘翘。只见眼前哗啦一声,整个流苏楼在一片火海中坍塌了。他怔怔地站在原地,隔着火光,他看见贞娘在那头呼天抢地的嚎叫,赶来救火的人将一筒接着一筒珍贵的山泉水倒向火海中,他知道,这一切都于事无补了,他的翘翘最终也没能从火海里逃出。
凄凉的泪水从眼角滑落,带着彻骨的酸楚滑过脸庞。滑过心头时,激起了一阵侥幸的喜悦,张令铎手指紧紧地扣住那个木匣,扣住了一笔足以撼动人性的财富。他说不清为什么自己要先带着木匣逃生,明明是决定要救她的。
他逃也似的从另一个方向狂奔而去。
谁道暖风应少醉,刹那繁华归尘土。名胜一时的永乐楼在这夜的大火中,毁损过半。汴梁府尹派人来勘察了一次,找不到纵火的痕迹,最终只以“天干物燥,不慎火烛”为由,早早结案。贞娘欲哭无泪,只得实情告知幕后老板余爷,又派了几个心腹伙计,趁着天色未明,在流苏楼的灰烬中找寻那一匣子珍珠,却意外地在未烧尽横梁下找到了奄奄一息的翘翘。
翘翘伤得很重。由于她当时身在门框内,流苏楼坍塌时,身旁的桌椅为她搭出了一个封闭保护的空间,躲过了火势的燎烧。大夫来看了几次,喂药排出了大量吸入身体里的灰烬,脸色好了许多,只是被砸伤的脚。大夫摇摇头,道:“即便用心护理,走路兴许能掩饰些,舞蹈却是终身不能了。”贞娘有些遗憾,舞蹈向来是翘翘所长,但她更在意的是,翘翘咬紧了说不知那盒珍珠的去处,应该是被火烧没了。她并不全信翘翘的说法,她自己也去查看了数次,放置木匣的暗格明显已经被人打开过了。若真是被火烧了,怎么能连半点儿痕迹也不留下。但她也不敢将自己的疑惑告诉余爷,依着余爷的性子,不知会做出怎样的事情来。她只好换着法儿地来套翘翘的话。翘翘则一脸木然,等身的长发被火燎去了大半,剩下的光秃秃扎在头顶,在配上一副无喜无哀的面容,原本的绝世佳人竟如活死人般面目惊悚,她生命的灵动像是在那一场火灾中被烧尽,剩下一具行尸走肉的躯壳而已。
然而,翘翘此时的头脑比任何时候都清晰,她当然知道那匣珍珠在张令铎手里,但她却不能说,一则是没有证据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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